对于当年的那些事,所谓的为了钱而设计的阴谋之类的话,其实萧卓远一直无所谓,被骗的人其实一直是萧雍,不是他萧卓远。
但是偶尔想起昔日那个女孩胆怯地站在自己身后拉扯着衣角,小声喊着哥哥的时候,也会有些疑惑。
那些温情,是否也被金钱沾染了恶臭?
李歌笛的母亲,那个策划着一切不择手段入住萧家的那个女人,果真没有教过这个小女孩什么吗?万一那些依赖那些温暖都不过是为了钱的假面具呢?
“再盯着我看的话,我可是要收钱了。”李歌笛也感受到了萧卓远的视线,慢悠悠的同他开玩笑,“动物园的猴子被人围观了那也是要钱的啊。”
萧卓远淡淡地收回视线,与其和李歌笛讨论这种没有营养价值的问题,他还不如闭上眼睛养神。
对于李歌笛来说,去萧家的路并不陌生。
寸土寸金的S市的别墅区,那是李歌笛和她的母亲曾经无比向往甚至住过的地方。
没有开进去,只靠在路边停了车。
“到了,萧总。”
李歌笛轻声提醒闭着眼睛的萧卓远,后者没有反应,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他其实还很年轻,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八岁而已。
他平日里却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姿态,尽管很有礼貌,也未曾见得富人子弟身上的傲慢骄纵。
可是他却总是让人觉得疏远无法接近,那种深入骨髓的骄傲和修养使得他在人群中鲜明而耀眼,却也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而此时此刻,那个让商界许多人都闻之胆寒的资本家萧卓远睡着了。
那对好看的眉毛也不再皱起来,而是温柔平躺着,总爱抿成严肃线条的唇原来在睡梦中也会翘着,他原来也是个有着懒散睡颜的极其好看的男子。
李歌笛轻笑,动作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毛。
可是下一刻——
“嗯?”
或许是因为刚醒,萧卓远墨色眼睛有些失神地半眯着,从鼻子里哼出轻轻的疑问音,手却很快的抓住了李歌笛。
“想摸的话,我可是要收钱了。”
他懒懒的开口,声音有些喑哑,
“咖啡厅的猫,想摸也得要钱进去的。“
李歌笛却没有被吓住,她的眸子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似乎有亮光闪过,脸上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兴奋。
她另一只没有被萧卓远抓住的手飞快地伸了出来,狠狠地揉了揉萧卓远的头发。
他的头发短短的,发梢与掌心摩擦的时候有酥痒的感觉,就像被猫柔软而带有刺的舌头舔过一般,却是凉凉的,让李歌笛的动作也不由得温柔起来。
萧卓远的身体僵硬了,他也没有想到李歌笛居然敢这样摸自己头发。
原本随口就可反驳人的口才在此刻全部失去作用,什么演讲与口才,什么领导者的语言艺术,原来这样不堪一击。
“你……”萧卓远正要训斥李歌笛,后者这时候却飞快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放心,我会付钱的。“李歌笛语重心长地安慰着萧卓远:"就从这个月工资里扣吧。”反正萧卓远之前就说了这个月不会发工资了。
“李歌笛。”萧卓远悠悠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不听话被我揍的感觉?”
他曾经揍过李歌笛,无非是哥哥揍妹妹那种揍法。
那会儿的萧卓远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叛逆又高冷,只有小妹妹成天跟着他做跟班。
家庭教师训斥萧卓远,萧卓远便有模有样地训斥李歌笛。考完试居然把试卷给撕了带回家让他签名,当时萧卓远拿着戒尺就开始揍她。
萧卓远声音淡淡的,却又充满了莫名的严肃感:“手伸出来。”
李歌笛咬咬嘴,下意识地把手递给他。
“啪!”
他顺手拿过李歌笛车里的一叠文件,不轻不重地拍在她的手心。
她的手随着萧卓远的拍下微微沉下去一些,带着些许重量和温度被萧卓远另一只手包在掌心。
她微微愣住,抬头正好闯入萧卓远的眼中。
他的眉眼此刻像是被春水柔柔浸过一般的温和,眼底映着她和车窗外的阑珊灯火,亮得夺目惊心。
那好看的薄唇扬起了若有若无的弧度,这是他清淡而动人心神的一个浅笑。
可惜,是却转瞬即逝,又成了最平淡的冷漠。
“我走了。”
他开了车门,身着黑色风衣的修长身影在路灯下拉得越来越长,却也越来越远。
“等等!”
就在萧卓远都快消失在视线里时,身后忽然传来李歌笛的喊声。
萧卓远插兜回头,等着她说话。
“能不能借我钱?刚刚医院打电话说我妈昏倒进抢救室了。”
李歌笛举着手机,微微喘着气追上了萧卓远,神色很是窘迫不安,她这些年来一贯都是保持着冷静与利落,此刻却慌到手都开始发抖。
她的口中低声说着:“房贷前天自动扣了,又刚好还了借亲戚的钱,现在真的……真的不够了,你可以借我钱救救我妈妈吗?”
他该说什么呢?
“你妈妈都是咎由自取,当初为了钱来骗我们萧家的人,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报应。”
他该这样说吗?
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其实并不讨厌李歌笛的妈妈,那个女人并没有破坏他母亲和父亲的婚姻,因为他父亲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在外面有无数个,李歌笛的母亲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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