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鹿夫人一个劲儿地朝自个抛媚眼,哎呦喂怪吓人的,鹿云低着头用筷子数着饭粒子,借机数着正不断掉落地鸡皮疙瘩。莫非自家老爹要官复原职了?可鹿云总觉得见过大风大浪的鹿夫人现在殷勤地不太正常。
吃罢了饭,饮过了茶,廉悭起身告辞。
鹿云跟着站起来,手抬起来半截又放了下去,迟钝地样子像是一课老枝老杈的送客松。
鹿夫人的眼刀飞快地释放出来,暗示没用,鹿夫人出声了:“小云,还不去送送廉悭哥哥。”
“……”
鹿云没动劲儿,她是个传统又保守的好姑娘,严格遵守男女大防,明明应该避嫌的场景,鹿夫人是抽筋儿了?鹿云望鹿大人的方向看过去。鹿大人笑笑呵呵竟然没反对,于是鹿云只好又向廉悭送了一波烂菠菜。
廉悭卡了一下,赶紧垂下眼睫毛,耳朵尖又点发红,他完全没有主意,反正听师父师娘的,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
“!”
鹿云有种错觉,廉悭果然就是鹿大人或者鹿夫人遗落在外头的娃,亲的,他们才是亲的一家三口。她大概就是鹿家夫妇为了弥补心灵创伤跟从白菜摊上买来了……
“小云,别磨蹭了,你廉悭哥哥还有公务呢。”鹿夫人催促。
廉悭站地笔挺又稳当,他正等着鹿云引领。
“……”鹿云长叹一声,没事业心的男人,是会遭差评的。
自打鹿云出现后,巷口的阿姨们将故事推向了一个新境界,这种职业精神素养之高恐怕许多现代编剧都要为之汗颜的。
一位穿着素雅地大婶儿格外昂扬,得意地下巴向上仰出三十度角,胳膊扑腾着,就像一群芦花鸡包围着一只高贵美丽的乌骨鸡。因为这位大婶得到了神之预言家的身份。
在鹿云没出现前,廉悭开出重新在鹿家活动,如此诡异的行径,看在重家大婶儿眼里不啻为地震前的动物反常行为。
大婶儿们的行为不是孤立的,别忘了大婶儿背后还有一个个以事业为此生使命的大叔们。大概坏的家庭,往往家庭成员身份认知混乱,而好的家庭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的分工。对鹿家的关注显然就是……
廉悭甫一出现,乌骨鸡大婶敏锐地觉得一定和鹿云有关系,乌骨鸡大婶说,毕竟鹿家是都城的老人家,就算落寞了也是讲门风的,所以鹿大人一定得给鹿云找好接盘侠,毕竟年纪人都知道私奔这码事实在是不长久的。
别的大婶儿都觉得乌骨鸡阿姨是在发梦话,廉大人风头正劲,这鹿大人嘛以后还算不算大人都不作准的,还把有本事把破烂货往外推?哼,就算鹿云是黄花大闺女,人家廉大人也未必瞧得上。
都城里啥最多,官呗,有闺女的官多得数不清,廉大人闭眼随便摸一个都能摸到一个美娇娘来。乌骨鸡大婶儿很坚持,坚定遵循内心的直觉,就为这,乌骨鸡大婶儿没少被芦花鸡大婶儿们取笑。
老天爷万福,今个终于等到扬眉吐气的一天。
芦花鸡大婶儿们心有些虚,心虚声音就越大,她们死咬着昨个半夜自家爷们对这事儿的看法,出门做大事的人自然比围着锅台转的老娘们又见识,啥就情情爱爱的,她们家汉子说了,这是都城里又啥风了,廉大人是来找鹿大人讨主意的。
鹿云将廉悭送出了自家院子,大门口,鹿大人和鹿夫人停住脚,一边一个把着门口如同大府门口最威严的瑞兽。
鹿云无奈地看着他俩,和蔼的笑容底下,鹿云接受到了两股强大的能量驱使着她不由得跟着廉悭又往巷子里走了几步。再偷眼回望,鹿大人两口子依旧磐石般坚定无转移。鹿云偷偷叹了口气,认命了,她又切换成服务业的专业姿态,她将一只手捏齐五指贴在肚脐上,另一只手臂打出硬朗的角度,朝巷口的方向一侧说:“廉大人,这边请。”
……廉悭浮浮沉沉的心,噗通往下一沉,说好的廉悭哥哥呢?唉……廉悭垂着睫毛也不知道自己在懊恼啥。
看到廉悭和鹿云成双成对的走过来,巷口的大婶儿们在某一个瞬间里做到了鸦雀无声的效果。
乌骨鸡大婶儿在此刻一枝独秀了,她矜持沉稳地用好人家夫人的口气跟廉悭和鹿云打过了招呼。
后知后觉地芦花鸡大婶儿,呼啦呼啦地讲笑起来,热热情情的样子,就像廉悭是她们家的毛脚女婿,而鹿云就是她们家新娶地娘家倍儿横地小新媳妇儿。
鹿云不明就里,只觉得气氛似乎更怪了,她恨不能赶紧冲回家捯饬成鹿夫人的样子快速加入大婶儿团体,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
廉悭没啥表情地大步走了,只有他自个知道心跳的声音都快把耳朵震聋了,这是病,他得偷摸跑一趟巫医馆去治一治。
鹿云落了单。大婶儿们的热情劲儿瞬间收敛了幅度。鹿云有点纳闷,莫非廉悭也沾染了香药店小哥们那种妇女之友的魔力?
真是太可怕了,鹿云一下想到茶楼里那群怀才不遇等着被人领走活像等着被点出,台的大叔们,大叔们有一路笑话是直奔着大婶儿们去的,内容不体面得直至三十那啥四十那啥去的,按大叔们的理论,廉悭危险了,急需在脑门上贴一个酒色财气君莫沾的符咒给廉悭辟邪兼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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