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空见你们。
这句话没说出口，但谁都懂了，全都理解地点了点头。悄然离开。
房间内，秦夜已经整理好衣冠。
金色的金龙翼善冠，金色的龙纹凤尾蚕丝织成的团龙长袍。腰挂白玉带，上面镶嵌二十四颗极品烛龙眼。挂一方胭脂血玉。当他看到镜子中自己一身完备的时候，自己都被帅得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在哪里？”就在侍从帮他扣着衣襟的时候。他信口问道。
“东大寺，日游。只有六位阎罗，并且特意邀约了赵鬼王。并且，他们希望有同座在一张桌子上的机会。”钱多来一直无声无息地站在身旁。低声道。
秦夜听完，微微颔首。思维极速奔跑起来。
不到五十个字。
信息量却超乎寻常得大！
“国际上的见面，有两种。”侍从是在清末阴灵中选出来的，曾经的宫人。秦夜一边享受封建主义的腐败，一边淡淡道：“第一种，就是私下的，比如……安倍和川普打高尔夫这种，虽然安倍丢脸地跌倒了，还被放在了全国电视网上……”
大约是局面开始稍微好转，钱多来终于微微笑了笑。
秦夜继续说道：“另一种，就是正式的，双方大使团面对面，敲定协议。”
他抬起手，任对方打理自己的腰带，挂上其他饰物：“第一种可谓真正的联络感情，就差表示‘我是你的忠犬’。第二种，要谈的东西其实早就谈好。一般半年一年前就透出意向，早已经谈好。就等一个仪式签约而已……”
打理完毕，两位侍从悄无声息地退后。秦夜丰神俊朗地抹了抹袖子，沉声道：“你觉得，北欧五国是哪一种？”
钱多来目光闪了闪，跟着秦夜往外走，低声回答：“哪一种都不属于。”
“他们……是两种。”
“因为，他们急了。”
“哦？”秦夜不置可否地开口道。
钱多来恭敬回答：“我姑妄言之，您姑且听之……对方首先要求单独日游东大寺。这是联络感情。之后……又想坐在一张桌子上，这是谈判。”
“但我们和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华国和所有国家目前都是断交状态——根据地府国际法，两个地府三十年不来往，被视为断交。属下大胆猜测，他们很急，急需庇护。所以……想和您在日游东大寺的时候谈妥几个协议。然后立刻签字。”
“他们必定会让出利益，以求签字。对您的要求恐怕都不大在意。”
秦夜往前走，侍从早已经提前一步推开门。他幽幽说：“这些协议，又能保他们什么呢？”
钱多来看了秦夜一眼。发现对方神色平静，若胸有成竹。确定了，阎王是在考察他这个曾经的阳间间谍头子，对阴司适不适应。
他的心开始加速起来。
现在的阴羽，名义上一把手确实是他。但是，他是没有重大决策的签字权的。
这个权利，在秦长信手上。
如果自己的回答让阎王满意，是否……自己就可以打造确实属于自己的阴羽？
他谨慎地开口道：“因为，他们并不在意签订的是什么。”
“他们需要的，只是表示：我和华国地府关系很好，你们最好不要来招惹我。他们要这个态度而已。”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在某些方面，一拍即合。”
“但是大人，这一定也在对方预料之中。之前会议的决定没有错，他们想不到的，只是新大陆的全力支持。其他的……恐怕我们做的再好，也危险性极大。”
“我们不知道多少地府会两边不得罪弃权——甚至属下认为很多地府会这么做。”
“然而，我们的对手应该拉到了不少的票数。很可能……现场只要三四家地府投票，我们就会失败。能让这些骑墙派投我们的只有他们。仅仅是非洲，北欧，都不够重量。”
大门推开，外面已经是鬼山鬼海，天光万丈，摇曳的阴花树下，停满了十五辆马车。
“秦阎王，初次见面，您好。”一个沙哑的女性声音从车里响起。
现场不知道多少阎王，她，单单对秦夜问了好。
甚至没有管就在车前的伊邪那美。可以说是急促了。
“死神海拉，很荣幸得到您的允许。”“尘世巨蟒耶梦加德，同样荣幸能得到您的接见。”
很给面子嘛……
秦夜微笑着点了点头：“华国地府欢迎两位的到来。”
说完，他才回头低声笑道：“没错，你说的很对。”
“他们，就是我打出的第二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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